子衿

纵使相逢又如何(上)

这是我和我cp合作的一篇文,经多次修改终于发出来了,文笔略渣,请见谅 @莣之泪 

想着苏先生那句 “萧景琰,你有情有义,可你为什么就没脑子?”,而后又想到苏先生的那句“那我先谢过殿下此番辛苦了”,虽然之后被蒙挚岔开了话题,可他那时的神情依旧令人生疑。而且,此番谈话中,蒙挚多次插话,为苏先生解围,不但指出江左盟的兄弟已经施以援手,而且他看向苏先生的眼神中总带着几分斥责,几分心疼,仿佛在看着一个不知心疼自己的挚友一般。不行不行,不能再想了,最近是怎么了,老是感觉小殊回来了?小殊,不是早就在十三年前的那场大火中,永远地离开了,不要再心存幻想了……想着想着,萧景琰便慢慢地陷入了沉睡之中。

萧景琰醒来时,发现自己并不在熟悉的卧房内,而是在一个陌生之处。正当他倍感疑惑,究竟是谁有这个能力,能在自己睡觉时绑架自己?他被一只手拎了起来。萧景琰一惊,正想出声时,却发现自己无法出声,亦无法动弹。活了三十一载,萧景琰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境况,心下不免有些慌乱。恰在此时,他听到了一声“宗主”,定睛一看,眼前的不是梅长苏又是谁呢。正当萧景琰疑惑为何梅长苏会出现于此时,他发现自己正慢慢地靠近梅长苏,最后竟被围到了梅长苏的脖颈处。这时,他才发现,自己竟变成了梅长苏平日里围着的那毛领披肩。虽不知自己究竟为何会如此,但心底却涌起了一股终于能与苏先生亲近的喜悦之情。

就这样,他看着梅长苏进食、看书、逗飞流玩,看着他脸上绽放出少有的笑容,自己不禁也十分开心。但是在他与下属对话时,总有一种感觉,梅长苏,不仅仅是梅长苏。

“如果这次我失败了,景琰的未来也将会随之结束。”

“我没有让他做出正确的选择,这是我对他的亏欠。”

“如果我只是一个谋士,我可以轻易地回答你,可是埋在我内心深处,永远也无法抹去的东西,其实比谁都多。”

“苏先生为什么在私底下叫我景琰,为什么他会对我有亏欠?明明应该是我好好感谢他,如果没有他的相助,我怎么会有今天?他为什么说‘如果我只是一个谋士’,难道他不只是一个谋士吗?那除了谋士,他又是谁?他的内心深处,到底埋藏着什么?难道我今天会变成披肩,是上天为了给我一个机会,让我揭开梅长苏的面纱,也解开自己心中长久以来的疑惑吗?”景琰更加仔细地打量了四周,猛然发现,那些书,那些东西,摆放的位置,不正是小殊往常的习惯吗?至于火盆,那是小殊之前从未曾用过的东西,所以自己也并不是特别清楚他会放在哪儿。但是,他怎么可能会是小殊呢。小殊他是金陵最明亮的少年,是从不识寒冬雪意为何物的“小火人”,是那么的肆意张扬,那么的明亮耀眼,可是梅长苏呢?他是帝都之中满腹奇诡,算无遗策的麒麟才子,是他的一双手,搅动着金陵的风云,他的心,算计着每一个人,他,怎么会是小殊?他,怎么可能是小殊?

小殊,是那般骄傲张扬,争强好胜,从不肯低头认输,是喜则雀跃,怒则如虎,从未曾隐藏自己内心任何一丝情感的赤焰少帅;

而梅长苏,总是低眉浅笑,语声淡淡,没有人能看透他所思所想,总是拥裘围炉,闪动着沉沉眸色算计险恶人心,他的脸色永远是苍白如纸,不见丝毫鲜活气息,他的手指永远寒冷如冰,仿佛带着地狱的幽凉,

这样的小殊,这样的梅长苏,怎么可能会是同一个人呢?这是不可能的,这是绝对不可能的,不要再心存幻想了。

就在萧景琰一点点说服自己梅长苏不可能是小殊时,一声“小殊”如惊雷般在他的脑中炸开,瞬间一片空白,只有那一声“小殊”,在耳边不停地回荡着。

不知过了多久,如被废弃已久的陈旧的机器被重新启用,萧景琰的脑子也慢慢地恢复了运转,眼前是梅长苏与蒙挚谈论的场景,耳边慢慢传入了蒙挚对自己昨日行为的斥责。梅长苏虽然自己心里难受,但明白这其实并不能怪景琰,便说:“这也并不能怪他,是我自己隐瞒他。在他眼中,我是一个阴暗、善谋善算的人,他会那么说,实属正常。他天性不善权谋,在做出选择之后,我便做好了准备。那些阴暗的,沾满血腥的事,由我来做就好了,为了让恶贯满盈的人倒下,即使受再多的误解,也是没有关系的,虽然我也会因此而难过,但当一个人的痛苦曾经超越极限的时候,这种程度的难过就是可以忍耐的了。所以,蒙大哥,你也不要再斥责景琰了,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,怎么能够去怪旁人呢?”说罢,低下头浅浅的饮了一口茶。

萧景琰回想自己所说的,所做的,就恨不得一刀砍死自己算了。

竟会怀疑他故意设计霓凰 ,并与他定下那么愚蠢的规矩;竟会说他不识何为军人铁血,他可是小殊啊,赤焰军的少帅,怎会不识军人铁血?竟会怀疑他会为了所谓的党争而罔顾人命,当众责问于他;竟会斩断铃铛,要与他断绝关系,并且不顾他的苦苦哀求,头也不回地就走;竟会在他登府求见时,让他在漫天大雪中苦苦等待半个多时辰,不予理睬。自己怎么会做这么多的蠢事啊!

不是没有注意到他在想事情的时候,手里会无意识地搓着什么东西;不是没有注意到向他借《翔地集》时,他那瞬间的紧张与不安;也不是没有注意到母后多次的叮嘱,让我好好待苏先生;更不是没有注意到母亲的糕点每次都是双份。可是,为什么,明明有这么多的破绽,这么多的漏洞,我却是愣是没有发现呢?

就在萧景琰深深地陷于自责和懊恼时,一阵清脆而又急促的铃铛声响起,打断了蒙挚正要出口的话。

梅长苏听到铃铛的响声,微微一欠身,说:“不知景琰有什么事要找我商量,还请蒙大哥先走一步,免得景琰无端再添疑心。”说完,就起身向蒙挚行了个揖礼,转身去开密室的门。蒙挚的嘴微微开着,本想还要说些什么,但是见梅长苏已起身,便也就作罢了,运起轻功走了。

梅长苏以为景琰有什么紧要之事与自己商量,急忙打开了密道的门。不曾想见到的却是列战英布满忧虑之色的脸庞。

看到列战英的神色,梅长苏不免起了几分担忧,却仍是行了一礼后才问道:“列将军,可是出什么事了?”

“苏先生,殿下出事了。”列战英一时情急,也顾不上许多,直接将萧景琰直到晌午还醒不过来,府上的军医看过却看不出个所以然的事告诉了梅长苏。

虽然在看到列战英的神色时心底就有了几分准备,但当真的听到景琰出事时,还是觉得眼前一阵眩晕,身子不免有些不稳。列战英忙上前扶住梅长苏,问道:“苏先生,现在该如何是好?”

梅长苏接着列战英的力稳住身子后,便挣开了列战英的双手,理了理思绪后,问:“这件事,除你和军医外,还有谁知道?”

 列战英仔细回忆了一下,说:“除我和郑军医外,没有旁人知道。”

“很好,咳咳,这件事,绝对,绝对不能宣扬出去。”梅长苏说着又咳了几声,“现在,先带我去看看靖王殿下。”出于对梅长苏的敬重,列战英自然没有任何异议。

虽已做足了准备,可当看见景琰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时,梅长苏还是差点就没掩饰住内心的波动。在他的记忆中,少年时的景琰是充满活力,与他到处玩闹,一起闯祸的水牛;如今的他是自己择定的主君,是威名赫赫的将军王爷,虽不复年少时的跳脱,但自己何时见过他这样安安静静,一动不动地躺着啊!一时心绪难平,突然猛烈地咳嗽起来,吓了一旁站着的列战英一跳。“苏先生,你怎么了?没事吧?”

“没事,只是旧疾犯了而已,并无大碍。”梅长苏摆摆手,阻止了列战英的动作。

萧景琰看着梅长苏因为自己咳得直不起身子来,忙想上前扶住他,却又猛然想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,自己现在只是一件披肩而已,什么都做不了。他深深地痛恨自己的处境,只想立马回到自己的身体之中。正当想时,突然感到一阵眩晕,眼前一黑,便失去了意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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